
香火早断了多年,供桌上积满灰尘。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粗纸图,铺在案上,用四块石头压住四角。 那图是用炭条画的,歪歪扭扭,却极尽细致——山势、水痕、塌房旧址,一一标注。 最显眼的是那些密布的小点,红蓝交错,像是一幅谁也看不懂的星图。 不多时,村里的青壮陆陆续续来了。 有人扛着锄头,有人揣着干粮,站在门口探头看。 “槐哥,真要修路?”年轻些的张二娃蹲下身,手指戳着图上一处,“可这道儿弯得邪乎,绕荒田不说,还专走废沟!县里要是拨款,也不该这么修啊。” 李槐没抬头,只将铁锹往地上一顿:“这不是给官府修的路。” 众人一静。 “这是给死人修的。”他声音低,却稳,“三里坡那一夜,苏娘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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